最近,区老年大学垂虹文学社、诗文赏析班邀请区南社研究会会长俞前作专题文学讲座,并参观了位于笠泽路太平洋产险支公司内的南社研究中心。我们一边欣赏着陈列室里一排排整齐的书橱内的南社系列书藉和大量实物、图片,一边听俞前老师和太保产险党委书记吴建国的精彩讲解,既兴奋、激动又感到无比自豪。
南社是吴江的四大名片之一。成立于1909年的南社,在推翻满清王朝、反对袁世凯复辟和抗日战争中都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而南社一千多名社员中,吴江就占了139人。因此,吴江人是南社的主力,是南社的中坚。没有柳亚子就没有南社,没有吴江人就没有南社啊。
我不由想到,祖父平茂玉也是南社社员(注:因我父亲是翁家的上门女婿,故我随母姓。)。我曾多次听伯父和父亲讲到,祖父和柳亚子先生是好朋友,祖父先后加入南社和酒社,一起撰作诗词,畅谈国事。因柳亚子的毛笔字写得潦草,祖父就主动承担为之謄清之责,并经常出入柳亚子的书斋磨剑室(此事在《柳亚子磨剑室文录》中有详细记录。)祖父还加入了好友同里范烟桥组织的同南社,经常有诗词文章在《同南》社刊刊登。在1917年的反对南社分裂斗争中,祖父和吴江的其他南社社员一起,旗帜鲜明地亮出观点,联名发表公告,支持柳亚子继续当选南社主任。1927年柳亚子因遭国民党反动派武装搜捕被迫离开黎里后,祖父就先后在附近的几所小字教书,清平度日。抗日战争时期,有人劝说祖父进伪维持会工作,祖父一身正气,坚决拒绝。他还到家乡,请人画了一幅梅花图挂在客厅,以持气节。在家中设立课堂,取名“三余私塾”,招收二十来个蒙童,艰难度日。新中国成立后,祖父在黎里小学教书,直至退休。”
以上是听伯父和父亲讲述的,而在我的印象中,祖父则是一个和蔼可亲、循循善诱的老人。小时候因家中姐妹弟兄多,我是由祖父母在黎里带大的,家就在柳亚子纪念馆斜对面的汪家弄。四虚岁时祖父就用毛笔写了一本识字本,一页三行,每行四个字。祖父毎天教我认四个字。我至今还请楚地记得,第一页第一行是“鸡猫狗兔”。由于我识字早,阅读也早,为后来的“能够写写文章”打下了基础。祖父母对我都挺好,从不呵斥责打我。教导我与小朋友一起玩时要和睦相处,要帮助人。袒父还和我一起折纸蝙蝠在桌子上吹着玩,削竹蜻蜓在院子里飞着玩。1964年春,祖父在弥留之际于病床上拉着我的手,要我改名“翁健行”,并用食指在我手心里书写。我想他一定是希望我勤奋学习,健康成长,长大后成为一个对祖国对社会有用的人吧(因为当时改名手续很麻烦,也就没有改成,但我后来写文章有时就用“健行”作笔名)。
祖父要我“健行”。现在想来,“健行”这两个字,与俞前老师总结的南社精神三句话——承前启后的人文情怀、心系民众的进步追求、振兴中华的家国担当,也有异曲同工之处吧。
我不由又想到,我们垂虹文学社、诗文赏析班的学员大多都是共和国的同龄人。继承、发场、传承好南社精神,讴歌新时代,弘扬正能量,正是我们义不容辞的光荣职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