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入校就读诗文赏析班,同学们都对我很热情。翁建中班长就是我的第一印象。其人身材中等富态,方圆脸上的凤眼秀眉,闪烁着爽朗的和颜悦色,头发已是茵坪之霜了。老人和老人之间的交往是迟缓的,友情得待时间去稠密呢。一个星期只上一天两节课,放学就各自回家,会面也只是招乎而已,没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做农民的我,老来能在老年大学学习,有点荣幸和不自信的感觉。草作的诗文就拿给翁班长去参看,翁班长总是不厌其烦。不管篇幅长短,都是细心看完,指出缺点错误。并且告诉我:写作不仅要讲文理,还要面向社会,适应时事,不要有悖党和国家之逆。这就是我存于心中的第一印象,后来我转班于国学系,翁建中也先后转班国学系了。五年来多数文稿,均是兼任文学社副社长的翁建中指点一二而更正的,从中就有说不出的感激之情,友谊的话语压抑于心了。
今年疫势碍课,就在微信上群聊,得到了笠泽居士的鼓励,翁建中也有情的给我点赞,我就觉得斯人是我的好学友了。当他九十六岁的老娘在视频上显得体康神清精力旺的形像时,让我肃然起敬。是儿子爱岗敬业的工作作风,是儿子孝敬娘亲的返哺非凡,才让娘亲无烦恼,安心顺心的福乐晚年,以致康寿近百,能不让人钦佩吗?
人道百岁也有娘,我娘比翁娘还小两岁,六十八岁就病故了。那时我们夫妻俩率六个孩子在武汉讨生活种菜,老娘在乡下弟弟家奉养着。六个孩子都在学校读书,外地学生就读,除付学费外,还另付借读费,我俩还要付暂住费。我把娘接到武汉来,娘不忍我们的辛苦,没到一月就回弟弟家去了。娘病了弟弟医,未告诉我,当我知信回去时,娘却离开人世了。我悲悔痛泣,做儿子的没了娘,该是多么的伤心啊!筱红老师在视频上的“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悔悟一文,更是让我撕心裂肺。
我们老年大学的校友们,大小不一都是老。谈友情平淡了,谈爱情,过期了。谈真挚是社会风尚,唯翁建中的孝心和豪爽坦荡的诚意在我心中徜徉。是我认定的好学友,也是我学习的好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