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女神林徽因及诸民国才女_ _老年茶馆

林徽因，无疑是民国的第一美女、第一才女。她，不仅是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心中，也是无数民国才子心中，或能延展到当下的我们心中的女神。

女神，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美貌、才情、智慧。上苍似乎把所有女人的优势都赐于了她，造就了近百年来中国女性心中的丰碑，令人无出其右的羡慕，甚至是嫉妒。

她的美貌、气质与内涵是很难用语言来表达和描述的。多年来，写她的书很多，所有的书籍中都很难找到对她相貌的逼真描写。女神的美，超脱到只可感知，只可意会，而不可用文字来表达的境界，堪称精华之美，绝伦之美。1926年的美国《蒙大拿报》刊登了一张中国女孩的照片，这就是在美留学的、22岁的林徽因，面对外国记者的采访，她十分自信地说：“等我回到中国，我要带回什么是东西方碰撞的真实含义！”

她的才华、创造和成果也是无与伦比的。《你是人间四月天》堪比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一样有名。受国外房东的影响，喜欢上建筑，于是丈夫梁思成就陪她一起去美国学建筑，是第一位获得美国建筑学业资质的中国女性，与丈夫一起成为当时世界的著名建筑学家。回国后，在当时的东北大学开创了中国建筑系之先河，主持了人民英雄纪念牌的设计，参与了国徽的设计，亲力亲为了八宝山公墓的主体建筑格局的设计。抗战时，受美军的邀请，与梁思成一同向美国提议要保护日本京都和奈良的世界建筑遗产，并在地图上圈画出具体位置，美国因此而没轰炸京都和奈良古迹；同时，她不顾身体患有严重的肺病，与丈夫一起在中原与西北多地对中华古建筑调查和实测，遍及137个县市，调查了2000余座古建筑，精心测绘了重点建筑200余座，制图2000余张；解放后又为保护古城北京的文化遗产和古建筑四处奔波，竭尽全力，一生为中华文明的保护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林徽因还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创造性地恢复和拯救了国宝——北京景泰蓝工艺的传承。

她的智慧、聪颖和机灵更是冰雪聪明的。这一点仅从她果断离开徐志摩，而选择梁思成，又和金岳霖一直保持着男女闺蜜关系的错综复杂的情感交融中就发挥得淋漓尽致。

林徽因，是民国高官林长民的偏房所生，从小受到点家庭的冷眼，表面温柔，内心倔强，虽受父亲的百般关爱，终因封建大家庭的伦理，而带来心有余悸的阴影，促使她在最终处理自身的婚姻大事上作出了明智的选择。

初恋徐志摩。因林徽因父亲的关联，（徐志摩与林长民是忘年之交，十分要好）徐、林在国外认识后，这个比徐小8岁的女学生（林16岁，徐24岁）情犊初开，而徐此时已是功成名就的大才子，婚姻父母包办并生有一子，自感不尽如人意。二人初识，徐的才华与林的清纯，就象磁铁一样，康桥之恋很快使双方落入情网。徐为了追求林，不顾大家闺秀的结发妻子张幼仪有孕在身，煞费苦心地与妻离婚了，来找林。乖巧的林，经过深思熟虑，便随父亲不辞而别地回国，去赴四代名门梁启超之子梁思成的婚约了。徐志摩如五雷轰顶，但心中“始终追寻灵魂之唯一的伴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是徐在给恩师梁启超的信中写的），一生追随着心中的女神。

问题究竟在哪儿？这不得不承认林徽因的心机和乖巧，她深深感到，尽管与徐志摩情投意合，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但毕竟受传统道德的约束。徐家虽是商人，非常有钱，徐本人也是才华横溢，但比起林家显赫的官宦家庭还是有差距的，同时也遭到父亲的的反对。另外徐志摩也不是她理想中的结婚对象，徐志摩就象夜晚的月亮，朦胧而不真实，就象一杯咖啡，会给唇齿留下一时的余香，而梁思成才是白天的太阳，温暖而踏实，就象一杯温开水，能滋养生命。自身的旧式封建家庭提醒她，需要的是脚踏实地的婚姻，而不是罗曼蒂克式的爱情。为此，她在临终要求见徐志摩的前妻张幼仪，要当面表达自己当年对张幼仪的伤害作出忏悔。

婚姻虽然不成，但徐、林二人仍是精神上的知己。特别是徐志摩，在与陆小曼的第二段婚姻出现曲折时去英国散心，重游康桥，感慨万分，留下了千古名诗《再别康桥》。回国不久，因赴林徽因为国外使者举办的中国建筑艺术演讲会，忽忙搭机，不幸飞机失事，年仅34岁，天嫉英才。徐志摩飞机失事后，林徽因与梁思成亲手制作了花圈，还去了失事地点捡了块残骸，终身携带，以示纪念。

丈夫梁思成。我们无法想象，若林徽因嫁给徐志摩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然而却能看到现实生活中嫁给梁思成的幸福生活。梁思成虽然有点木枘，但他是真正的“暖男”，是林徽因一生的守护者。新婚之夜，梁问林，为什么是我？林回答十分巧妙，这个问题很复杂，我要用一辈子去回答你。他们生了一男一女，生活与事业中，梁思成始终对林徽因理解、体帖、支持与宽容。

备胎金岳霖。大哲学家，解放后四次受毛泽东的单独接见，可谓名噪全国；解放后，就哲学界，金是第一人。就是这样一位人杰，终身未娶，一身紧盯着梁林夫妇，作备胎。以致于林徽因还真正地为金岳霖动了感情，坦白地告诉丈夫梁思成：“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人，怎么办？”梁思成彻夜无眠，第二天向林徽因表白说：“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金岳霖，我祝你们永远幸福。”由此便可看出梁思成的君子风度和对林徽因真正的深爱。

在北京，梁林家在哪，他就般到哪，太太们的客厅沙龙时，他做服务，早去晚回，梁林吵架，都找金来调和，金还十分幽默，评价他们是“梁上君子，林下美人”。更有意思的是，梁林的一对儿女都叫他“金爸爸”，对金十分地好，金在老年时就住在梁林的女儿梁再冰家中。

林徽因中年病故，金岳霖万念俱灰，写了一首总结林徽因一生的名联悼念：“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晚年的金岳霖，一名小报记者拿着一张发黄的林徽因年青时的照片给他看，金岳霖老泪纵横，可怜巴巴，一再哀求记者：把照片给我吧？把照片给我吧？要多少钱都行……。真是验证了欧阳修的名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民国才女趣事多多。著名作家冰心（谢婉莹）与林徽因是福建同乡，因林徽因的风头出尽、光彩照人，才貌胜出冰心几筹，也有可能是冰心嫉妒的原因，两位才女结下了“梁子”。

后被捧为“文坛祖母”的冰心，果断拿起笔来，写了当时风靡一时的小说《太太们的客厅》，而林徽因就是客厅的主人，毫无疑问，这是在讽刺林徽因。而林徽因对冰心的回击是，把刚从敦煌考察带回的一坛老陈醋送给了冰心。徐志摩飞机失事遇难后，冰心又为徐志摩叫冤，长叹道：女人的好处志摩没有得到，而女人的坏处却使他付出了生命。

文人相轻，两位民国才女打起了笔仗。而当时的冰心虽小有名气，但圈内评论她属于“小资情调”，在全民抗日时，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之感。没有反映社会现实，没有思想深度，甚至是做作、虚伪和模仿。文，不受热捧，甚至被一些名人抵毁；品，也被一些大家诟病，传说她为宋美龄提过鞋。顺便说一下，2012年，冰心的孙子吴山，在爷爷奶奶（吴文藻、冰心）的墓碑上用红漆写下了“枉为人表，教子无方”八个醒目的大字，以此发泄，其中的是非曲直很难道得清。

首先是周家兄弟（周作人曾做过冰心的指导老师）、郭沫若等对她的作品始终不待见，认为充其量不过是儿童文学；其次是文学大家梁实秋曾评点她的作品：“终不能登大雅之堂”；再次就是另一位大才女张爱玲在公开场合说过：若要将我与冰心相提并论，简直是对我的侮辱，若要跟苏青（另一位才女，原名冯和仪，是与张爱玲齐名的海派作家代表人物）相比还差不多。

由此可见，今日之“文坛祖母”在当时的确比其他才女要略有逊色。相比之下，钱钟书夫人杨绛（原名杨季康），虽在民国时没有太大的名声，只是全力支持丈夫出书。解放后，待钱钟书过世，高龄时的她，反而翻译和出版了大量的作品，受到文坛的顶礼膜拜和国人的尊敬，并荣获多项殊荣。一生淡泊从容，即便是在受到迫害，沦为公厕看守时，心态都极为平衡，她简短的《百年感言》启迪了人生的真谛。

林徽因于1955年便香消玉殒，终年51岁，英才早逝，令人扼腕叹息；冰心于1999年逝世，99岁，称“世纪老人”；而杨绛于2016年仙逝，活到105岁，现人均尊称其为“杨绛先生”。

民国才女众多，是文坛上一道亮丽的风景，除以上人物外，还有大家熟知的丁玲、萧红、陆小曼，此仨才女，除了有才华外，各人的生活历经都很离奇，甚至是荒诞不经，特别是丁玲和萧红，都属左联作家而受到今人的追捧，毛泽东主席还绝无仅有地为丁玲写了一首词《临江仙·给丁玲同志》。还有大家可能比较陌生的石评梅、吕碧城、史良、盛爱颐、吴健雄、陈衡哲、苏雪林、凌叔华等。她们大都出生在旧式官僚或富裕家庭，都有与众不同的生活，都留下了绚烂的作品文章，都是一本精彩史册。

2023年8月6日

附：林徽因《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一句爱的赞颂》原文，供阅读参考。——编者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一句爱的赞颂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